他说,声音细不可闻,转身离开。
接受了正规的治疗,鼬很快便醒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显得没精打采的。佐助坐在鼬身边削着一个苹果,但很明显他不擅长做这些,那只苹果被刀砍得坑坑洼洼,几乎连下嘴的地方都没有。鼬把手伸过去想自己来削,佐助一下子扭过身子躲过去,鼬注意到他的脖子上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精致而细密的排列着。彤红色的宽皮顺着佐助纤长的中指弯弯卷卷地滑下来,映得本来就白皙的肌肤更加通透,阳光下水果刀闪着清凉的光芒,沿着刀刃滑过去划过来,切在苹果上,又被果皮轻轻地掩住,整个过程流畅而动人。佐助抿着嘴,神情异常庄重。
真的有那么难么,种苹果也用不着这样吧。看着弟弟严肃的眼神和动作,鼬不由得在内心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抹了抹佐助的脖子。佐助一抖,感到从脖子传来的冰凉,一时间有点愣住。鼬才想起到自己低于常人的体温,立刻把手抽回来。
“真凉……”佐助说,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是不是冷啊?”
“不冷。”鼬说,顺手拿过苹果:“别削了,有皮的苹果更营养的。”
“……不早说。”佐助如释重负地把苹果刀放到桌子上,抓起个苹果往嘴里放。鼬不理他,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大大的“风”字,叹了口气。佐助顺着鼬的目光看过去,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吃自己手中的苹果。
“再让我休息一小时,然后我们就回去吧。”鼬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嘟囔着。窗外悠悠地飘过几朵云,风之国难得晴如今日。
“不行,你还没好呢。”佐助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你就那么着急吗?等好了再回去。”
鼬不回答,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是很着急。”
“急着找死啊。”佐助把剩下的苹果塞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推了推旁边的苹果袋子,看得出来他很烦躁,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鼬转过头看着佐助,佐助显得有些心虚,轻轻地咳嗽一声,不再说话。
“佐助,你就一点都不想你的朋友吗?”鼬皱起眉,突然严肃了起来,气氛一时间有点像小时候的家庭会议,逼得佐助不得不放下苹果乖乖地直视鼬,表情尴尬的不行,他低着头瞄着鼬的脸,那张苍白的脸此刻写满了严肃。
“木叶的那些朋友,你不需要吗?”鼬说得有些激动,已经难以做到心平气和:“那些喜欢你的,你喜欢的人,和你的复仇相比,难道都不重要吗?”
“要他们有什么用呢。”佐助心慌意乱地拿过装苹果的袋子,放在手里胡乱的揉搓着,他其实早已有了动摇,在昨天和女忍者谈话的时候,又或者是在看到鼬没有死的时候,他的心早就动摇了:“那些……只是……一群不懂得珍惜的傻帽而已……他们永远不会懂宇智波一族的牺牲……我不想见他们。”
“他们懂了又如何呢?……都回不来了啊。”鼬把手中的苹果放到桌子上,沉默了。佐助不说话,捏紧手中的袋子。也没了动作。天空几多云飘了过去,屋子里又溢满了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佐助抬起头想说点什么,然后滞住了,他注意到鼬的眼圈有些红了。
“我不能陪你一辈子……”鼬说,声音低到不像是说给佐助听的,他眼里的纯净的黑色,此时竟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如果我死了,你又不肯回去,你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我该拿你怎么办,佐助。
佐助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鼬。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鼬老了,老到随时都可能闭上眼睛撒手人寰。他甩甩头,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结论。他和哥哥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佐助一直这么相信着。“今天天气挺好的。”佐助敲了敲小桌子,打算换个话题:“在风之国有这样的天气真是难得。”
鼬回过神,似乎也不想再讨论下去,就顺着佐助引的话题聊下去:“是啊,孩子们都出来玩了。”他指了指窗外,佐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理所应当地没发现孩子们的身影,倒是看到一只飞起来的风筝,那是只在普通不过的风筝,菱形后面拖着两只傻乎乎的大尾巴,飞得不高,只是贴着五楼的窗户蹭啊蹭,地下不时传来一些大声的欢呼,佐助凑过去恶作剧一般地打开窗户,风筝就像是被推了一把,猛的扎进自己的怀里。佐助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到楼下的孩子们尖叫着。
“好狡猾哟~”
“次郎你飞得太差劲了啦!”
“糟了糟了,会被护士姐姐骂的啦!”
“我们影响到病人休息啦!”
“快跑快跑!”
地上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四散着跑开了,只有一个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和手持风筝的佐助对视。佐助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和小朋友们一起放风筝,自己又不会放,风筝就一头扎进了臭水池子里,其他的孩子们叫嚷着“没劲”都跑了,只有自己还在呆呆地看着,那是哥哥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刚玩了一天就壮烈牺牲了。
“怎么了?”鼬想直起身子,缺实在乏力,只能保持着半卧式往佐助那边张望。佐助不说话,把风筝扔出窗外,合上窗户静静观看。
风筝在天空中有气无力地垂下去,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再也没有了迎风飞翔的能力。窗外的景色沉寂了一会儿,佐助心想这孩子可能害怕了,可不到一会儿,他看到那两只傻乎乎的大尾巴飘飘忽忽地飞上来,整个风筝完全是倒着飞起来的,细细的白线扯着菱形,风吹着它动了动,转了转,不过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那只呆呼呼的风筝便神气十足地扬了起来,轻而易举地飞过了五楼。
楼下又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佐助看着那个和自己对视的孩子,此时正拿着线轴到处乱跑,身后追逐着一群同龄孩子。
失足的风筝,只要愿意,也可以在下一次,飞得更高吗?
佐助突然笑了。他意识到自己的什么有了一些改变,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实实在在地变了。那份他心底的疑虑,顾忌,此时终于开始改变了。佐助转过身背对着阳光,鼬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佐助不说话,保持着还略显僵硬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哥哥。
夕阳涂抹了半边天空,太阳斜斜地落下去,贴在山沿儿上懒懒得不肯动,光柔和地应在兄弟二人的鼻梁上,映出两块阴影。女忍者摆着手,旁边围绕的小下忍们蹦蹦跳跳地冲他们喊再见。鼬坐着,微笑着冲他们摆手。佐助对女忍者点点头,转身推动轮椅。
“你真的没问题吗?”佐助还是有些担心,尽管鼬的表情看上去很轻松,脸色也似乎红润了一点。他俯下身去摸哥哥的手,耳朵两侧的头发垂下来蹭在鼬的脸颊上,让鼬觉得痒痒的,不由得偏开了头。佐助的手很暖,碰在鼬的胳膊上,让鼬觉得很舒服:“没事的。”鼬很明确地回答,“如果不是腿觉得沉,你现在跳上来让我背你都可以。”
佐助直起身,把头扭到一边不屑的撇撇嘴。鼬笑着,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意也不以为然。鼬知道他必须要陪伴着佐助,他要陪着佐助走进火之国,走进木叶,直到村子里的人重新接受自己的弟弟为止。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安心的离去。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月亮从山坡上慢慢爬起,挂在天空中宛如倒钩。佐助看不清路,轮椅推得就磕磕绊绊,鼬便跟着颠簸起来,佐助只能停下来。森林里渐渐响起了虫鸣,几粒亮亮的绿光幽幽地爬了出来,随机在树林中慢慢散开。“都是你那么着急出来,住一晚上再走也不迟啊。”佐助赌气地抱怨了一句,在森林里过夜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儿,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鼬会因此受了风寒。
“我是怕你变卦嘛。”鼬不在乎的笑笑,“而且我在哪里呆了一天就坐上了轮椅,再呆一天说不定就得用担架抬着走了。”
“不要乌鸦嘴。”佐助敲敲鼬的头,这么亲昵的动作他从来不做,所以看起来笨拙而可爱:“我一个人可抬不了你。你要是敢那样的话我就地就给你埋了。”
鼬笑笑,惊讶于佐助可以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好,那里在跳,还可以支撑他多看看佐助童真的一面。看到弟弟的改变,他愈发欣喜,但是他也知道那颗心脏不会再跳多久了,在佐助完全改变之前,自己真的能够支撑到最后吗?这颗已经衰竭的心脏,真的还能支撑到八年的仇恨完全化解之日吗?那些可知的不可知的,在鼬的头脑里总是和童年的佐助一起出现,那时弟弟还有这漂亮的笑容,像是三月日光一样温柔明媚——而不是现在,那看似平静的巨大洋面,黑蓝色幕布下看见海底蕴藏着的巨大危机,凸凹不平的火山突然喷发,水的沸腾,燃烧,扁平的生物张皇逃窜……然而月光下的洋面是平静如死,波澜全无的。
虽然佐助在改变,但是八年的仇恨又怎能在短短的几日内化为绕指轻风?想到这里鼬捂住心脏的手抓紧了衣领,他默不作声。
“怎么了?”佐助蹲下身看着脸色突然苍白起来的鼬,担心地把手扣在鼬的手上,笨拙地地揉着:“伤口疼吗?”
鼬摇摇头,突然注意到一粒浅绿落到了佐助的鼻尖。佐助一痒,立刻甩了甩脑袋,那只萤火虫立刻飘走,像是被吓到了。鼬不禁笑起来,捏了捏佐助的鼻子。佐助不躲,但还是一脸不爽和尴尬:“干……什么。”
“看你这样子,觉得很怀念。”鼬还是笑着,“记得有一次晚上你非要我领你出去抓萤火虫,结果你为了抓一只最大最亮的一下子摔河里去了……结果我被父母训了大半夜……”
“诶,有吗。”佐助愣了一下,“我不记得了。”
“有啊,怎么没有。”鼬有些得意地歪歪头,佐助从来没见过这样表情的鼬,看起来像是个淘气的小哥哥:“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哭丧着小脸,把我吓坏了,以为你胳膊腿儿摔折了……没想到你第一句话是说,‘哥,亮亮跑了’……”
“‘亮亮’……”佐助有些脸红,他知道了自己还曾给萤火虫取过这么“可爱”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事情。是因为自己刻意忘记那些了吗?可是鼬还记得,这些小细节,小片段,那些过去一切的温馨和美好,似乎只要起一个头,哥哥就能把那些快乐分毫不差地抖出来铺在自己面前,得意地告诉自己,看,我都还记得呢。
“你一直都记得那些?”
“是啊。一些东西忘了,可有一些东西是怎么都不会忘的。”鼬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表情很平和。佐助突然想起幼年时哥哥对自己说过的话:所有能记住的事情,都是很重要的回忆。可对于佐助而言,他能记住的,却不是和鼬的,而是和鸣人小樱他们在一起的,而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的确也很快乐的,也是可以起一个头就一直说下去,而且分毫不会忘记的回忆。可是可是,难道这才是他真正重要的回忆吗?
对于我最重要的人,不是哥哥吗?既然这样,为何会淡忘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
原来我和哥哥的快乐早已不同了吗?佐助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哪里闪烁着幸福和快乐的光芒。对于哥哥而言,自己便是生命中幸福的全部,所以佐助也一直以为对自己而言,哥哥同样是他的全部——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回忆仅仅停留在和鸣人小樱相遇的时光里,而且他曾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在那段时光里,佐助甚至开始淡忘复仇。就在他不断品尝着和同伴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时,鼬却只能孤独的拥抱着和自己的八年记忆,将此作为他余生里可以用来取暖的仅剩温存。佐助看着鼬的笑容,心底涌上一种感觉,那就是孤独吗?
难道只有回归木叶才是自己真正的幸福和归属吗?
难道只和哥哥在一起,就不会得到幸福吗?
幸福也有正确与否吗?
自己一直追求的事情,难道不是幸福吗?
人为什么非要幸福不可呢?
会飞的蝴蝶,恋错了花吗?
佐助把萤火虫抱进一个小袋子里,悬挂在帐篷的正中央,当做小灯笼使。鼬坐在轮椅上,借着微弱的光芒,弯腰摸着地上的碎石,看起来有些吃力。佐助看了一会儿,自己也弯着腰捡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神很好使,很容易看到石子,根本用不着像鼬一样四处乱摸。佐助叫鼬停下来,心里又开始发慌。
“你……眼睛又糟了?”佐助把鼬手里的石子扣过来,和自己手里的石头放在一起,撩开帐篷布,丢了出去。
“没有啊。”鼬淡淡的否认,也不再弯腰摸下去,“天黑了嘛。”
“可是我能看清那些。”佐助指着地上的又一枚石子,鼬缓缓地低头,皱眉,在他眼里,地面完全是一片漆黑。佐助咬咬嘴,一把捡了起来,又丢到外面,帘子撩起来的时候月光洒了进来,萤火虫的光芒暗了一些,又亮了一些,映着佐助的侧脸。看起来他很难过。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佐助看着外面,心里难过的像是被撒了一层玻璃渣滓,皱一皱都觉得浑身发痛。鼬摇着轮椅来到佐助面前,看着坐着的人默不作声,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双眼睛瞎了是迟早的事情。”鼬这么说,手慢慢地拍着佐助的脑袋,“没那么值得惋惜。”
“我知道。”佐助闷着声,听起来有些哭腔。他伸出手,把鼬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借着外面的月光端详着。他注意到那双手上的指甲油,黒黑的,也分辨不出什么颜色,但是快要掉了。
“晓真是变态。”佐助说,“大男人要涂指甲油。”
“啊。”鼬应了一声,“买指甲油的钱,在平时也是一笔花销……挺贵的,其实。”
“难道你喜欢?”佐助把手放回膝盖上,斜斜地看着鼬,有些嘲讽地笑着;鼬苦笑了一下,扔下一句“怎么可能”,摇着轮椅回到了帐篷的角落。
“睡觉吧。”鼬说着,佐助回头,哦了一声,他看不清鼬的表情。放下帘子,佐助又重新确认了一遍地上没有会硌痛身体的石子,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把鼬从轮椅上抱下来,安稳地放在衣服上。
“冷不冷。”鼬平躺着,歪过头问他。
“不冷,我还有衣服。”佐助盯着那双眼睛,指了指他身上的袍子,“你的那个大氅,够我们两个人盖的了。”
“呵……多大了还打这个主意……”鼬突然笑了,笑的佐助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幸好萤火虫的光芒不太亮,鼬看不出来。佐助默不作声地把萤火虫袋子从帐篷顶上揪下来,摸出苦无轻轻一划,无数亮斑就着划痕飞出,佐助撩起了帘儿,那些光芒争前恐后地飞了出去,景象在一瞬间竟有些像一场逆光的小型瀑布。做完了这一切,确认帐篷里一点光亮都不回透进来,佐助把帘子放下,摸着黑爬到了鼬的身边。
“不点篝火啊,会冷的。”鼬好心提醒。
“不会的。”佐助凑过去,慢慢地伸出胳膊,轻轻地搂住鼬的肩膀,鼬的身体很凉,佐助便努力挤了挤,想着别让他冻着,鼻子却不小心蹭到了鼬的脸。鼬不做声,佐助也就不再说话,二人挤在一件大氅里,像是回归了孩童时代。天边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逐渐消失在天之彼岸。
岁月静好,让人不敢老去。
?
~后记~
其实我很好奇,有多少人会真的愿意读完这篇文章,又愿意读完这篇后记。大概很少吧。即使是这样,也想把这篇后记写完。这是我这篇文章的全部初衷,因为这对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CP文。
首先我要说的是,可能大家觉得很奇怪,但是这后记的确是在我没有写完这篇文章的情况下,就打好了的。今天是截稿的最后一天,因此,我也不知道这篇文章能不能写完。尽管我希望赶完它,但是文字,是赶不得的。所以如果我没有写完,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篇文章草草结局,我宁愿让它成为一个断章,待我有时间的时候,在慢慢地填好它。因为那是一个在我脑海里描绘了很多次的结局,所以我对它的态度,必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然后说说这篇文章吧。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的第一篇,长篇的,叙事风的,偏治愈系的文章。以前我比较习惯写短篇的,文艺风的,比较虐的文章……说多了。还没有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就有了这样一个题目,蝶恋花。有趣的是,那个时候我的构想和这篇文章的内容,除了第一章,剩下的完全不一样。之前在构思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完全无法理清头绪,满脑子有的只有书本上的知识。那个时候我正在假期补课,只有在下课,放学的时候抽出时间想想这篇文章的大体内容。可是我想不出来,连一些具体的小细节都不知道该写什么,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初次之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填内容。后来,29号的那天,我们放假了——不得不说写作有的时候是很奇妙的事情,当你一个人想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你碰触到键盘,打开记事本,顺着思路一点一点地写下去,剧情就会顺其自然的推过去,而且远比之前构想的要流畅。很快,这篇文章就由之前的单纯CP文而变成了这个模样。
文章里我反复提及的无非是三个概念(自我感觉),归乡,转变,真正的幸福。其实后者提的还比较少,前者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其实说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想到这个话题无非是因为今年“办”的轰轰烈烈的“春运”。我的朋友从北京回来,和我讲了很多有关春运的事情,一些无奈,一些事实,还有很多,听着就觉得很困难。那么,为什么人们能够克服这份困难,执意回到故乡来呢?就这样,我想,鼬如果没在那场战斗中死去……佐助又会怎么做呢?会选择克服困难回归自己的故乡吗?还是会攻打木叶吗?其实我觉得是后者,但是怎样才能让他改变呢?
这篇文章便是一种尝试,一种“为了归乡”,而让“佐助改变”的尝试。尽管我和佐助的性格可以说是完全不像,但我仍不断地把自己投入到文章里,不断设想如果是自己,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心境会怎样变化?会放弃?会难过?会伤感?会听话吗?但只能说这篇文章描写的还是不到位,要让佐助改变必须要经历比这还多的事情。但是时间有限啊……我没时间写那么多了,只能写下这么多事情,可能佐助的性格会转变得十分突兀。笔者也意识到了这点,也无法自我催眠说“你们看不见看不见……”所以,只有道歉了。
我将文章的背景设为“鼬没有死去”,这样佐助的仇恨就会削减不少,但是依旧会存在。那么这个时候该考虑的,就一定是佐助的归处。其实我一直觉得佐助并非对木叶一点留恋都没有,佐助是酷酷的小孩儿,但并不是没有人情,他也承认过自己和鸣人小樱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并非只有竞争对手之间无休止的憎恨。换句话说,那就是佐助的归属。落叶尚要归根,我记得这句话。
而鼬呢?与其说他是这篇文章的CP人物之一,不如说他是一个引导者。他引导着佐助,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归属,鼬十三岁便开始了叛忍的生涯,他自然理解那种无乡可归的痛苦。无论什么时候,有家才是最幸福的,无论是遇到了什么难,或者在家里有多少痛苦的事情,但是只要能回去,都不算痛苦。这点,是不是和春运有些像呢?归乡,是因为家人都会等待着你,无论彼此犯了什么错。
所以这篇文章与其说是鼬佐,不如说是佐助的心路历程。这不是一个CP文,又或者应该这样说,闪CP不是这篇文章的目的。我想写的,是一个少年心境的变化。由一个复仇者,到一个归乡的游子的心境转变。而鼬,卡卡西,以及村庄里的很多很多人,包括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忍者【汗】,都愿意这样帮助他。孩子的成长是需要帮助的。误入歧途的孩子们,他们更需要关爱,更需要一个归属,需要回到那个归属里去,他们需要机会,需要帮助。
失足跌落的风筝,只要自己不放弃,有了帮助,它一定会飞的更高。我想写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有关归乡,有关误入歧途的少年在大家善意的帮助下,慢慢改变,慢慢融入真正的生活,找到真正的幸福的故事。这是这篇文章的全部,洋洋洒洒一万多字,却因其过大的构架,根本无法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蝶恋花尚且美好,因为蝶可以追寻自己喜欢的花朵,哪里就是自己真正的归属。
佐助和鼬,说实在的他们情感我不是很会把握。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闷……我就想啊,怎样才能让他们走得更近一点呢?但是看了以前的火影觉,得小时候的佐助性格挺顽皮的,我觉得佐助在鼬的面前就应该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这篇文章里的佐助可能会显得开朗一些。这也是笔者驾驭人物性格不够准确的地方,希望各位多担待,以后精进。
那么,这就是这篇文章的后记。如果各位没心情看完文章,却能够看完后记,也算是了却作者一桩心愿。还有要感谢一位朋友,是她给了我结局的灵感和思路,在此郑重向她致谢。
感谢各位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