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无敌第一章为战而生

2010-04-15 17:03 来源：官方 作者：全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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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鲁姆斯大陆的天空永远是血红色的，因为战争从未停止过。对于这片废土，连以悲悯自居的天堂诸神也弃之不理。

　　按人类联盟的历法算，赤历32年，人类联盟在卡达尔雪山终于消灭了最后一支与之对抗的势力——兽人联军。

　　胜利的代价是极其巨大的，组成人类联盟的矮人族、精灵族、龙族几近覆灭。甚至向来自大的人族也被战争巨大的耗费得一空如洗。

　　赤历34年，年轻的人族国王蒙拿一世即位。经过10年的励精图治，卡曼王国逐渐掩住了战争留下的伤口，王城卡鲁戈尔城日渐多一些生气。

　　烂鞋街是卡鲁戈尔王城一条有名的街道，它的有名并不是在于它有如何的繁华，相反，这是一条极其肮脏不堪的街道。让这条街道杨名卡鲁戈尔王城的是，两边住的是全城最廉价的妓女。战争夺去了这座城市三分之一壮年男子的生命，而那些可怜的妇女们为了继续抚养她们的后代，在这条街出卖肉体。

　　看似卑劣行为的背后，却为了生活最基本的生存目的。这是卡鲁戈尔城的悲哀，卡曼王国的悲哀，更是整个人族社会的悲哀。短暂的和平让卡曼王国遗忘了那些为国家和正义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们。

　　“上!打他!你这个笨蛋!懦夫!”破鞋街比比娜的家门口上围着一圈人，站在中间的是两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各自捏着拳头，观察着对方的举动。

　　“巴巴那!再给他一脚!”一个体形粗壮的男孩转过头来朝发话的人得意的笑了下，用手摸了摸鼻子。同时右手虚晃一拳。

　　与巴巴那对持的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孩子，足足低巴巴那一个头。但眼睛却炯炯有神，而且镇定、果敢，面对如此高大的对手没有一丝的怯意。

　　面对巴巴那的虚晃一拳，他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却换来对手轻蔑的一笑：“胆小鬼，我还没有出拳呢，就吓成这样!”围着的一圈人跟着起哄，“打他!扎伊就是个胆小鬼，把他赶出破鞋街!”

　　瘦弱的孩子叫扎伊，是破鞋街205号比比娜的儿子。12年前，比比娜在兽人联军与人族军队的战场上，捡到了这个孩子。

　　战争夺走了这个女人的一切，她的弟弟和丈夫一同死在了一个兽人士兵的尖爪和利齿之下。

　　在到处充满恶臭的战场上，比比娜寻找到丈夫和弟弟的尸体时，发现了这个顽强的婴儿。

　　两具残不忍睹的尸体，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比比娜没有别选择，累年的战争，死亡变得象吃饭一样容易被人接受。

　　而生命就是希望。

　　婴儿的两条眉毛之间有一个血红的印记。比比娜明白这是婴儿的父母为了希望他是未来的勇士，而专门用血红的布达缔之水种下的印记。

　　比比娜叫他“扎伊”，在卡鲁戈尔王城，“扎伊”就是勇士的谐音。但正是这个名字，招来破鞋街人的轻蔑和敌视。因为光顾破鞋街的是战争中侥幸生还，生活潦倒的退役军人，破鞋街的孩子是妓女和战死在沙场的后代。而破鞋街的女人们，是一边做妓女赚钱一边养活孩子的妈妈。这条街到处污浊，却充满历史的荣耀。所以“扎伊”这个名字，对常驻破鞋街的人来说，其实是一种挑衅。何况，扎伊是被捡来的，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扎伊的眼睛里燃烧起一股怒火，但很快熄灭。恢复镇定。巴巴那看得分明，将两个拳头护在脸上。他知道眼前的对手虽然瘦弱不堪，但极难对付。刚才的几次挑衅，只不过为了激怒扎伊，寻找破绽。

　　他等待着扎伊暴风雨似的进攻。

　　但扎伊并没有动。

　　“巴巴那，你这个蠢货，这么个瘦小子也不敢上!”“巴巴那，你真没种，亏你妈妈和我是老相好!真丢破鞋街的人!”“巴巴那，白长这样的块头了，我打赌，你两拳就可以将这个小子打倒!”……

　　落井下石、看别人好戏，是卡鲁戈尔王城人十年和平养成的玩世不恭的习性。围观的人这样无趣得等了十多分钟，嘴上说得“扫兴”，却并没有离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巴巴那越来越觉得有压力了，因为人群中开始有人帮扎伊说话了。“我看这小子行，巴巴那是个大笨蛋，只会吹牛!”“看，那小子眉毛中间有点红，种过布达缔河之水的!”人群中冒出的这句话引起了一阵激烈的议论。

　　“哦!还真是，难到这小子的父母曾经是国王的剑士?”

　　“哼!什么种过布达缔河之水?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到得了的地方!老子当年在联军把兽人赶到卡卡洛尔城的时候，只有听一听布达缔河水的份!更别说亲眼瞧一瞧……”

　　“这也难说，这小子的亲生父母也许不是普通人……”

　　布达缔河是卡鲁姆斯大陆最宽广的一条河，发源于矮人族努卡拉王国境内的努卡达山峰。流经布达哥山脉，注入卡鲁姆斯大陆外的莫生之海。将卡鲁姆斯大陆一分为二。布达缔河的东岸是直插云霄的布达哥山脉，不但路途艰险，而且经常出没猛兽。所以对人族来说，到达布达缔河有艰如登天。而布达缔的河水四季赤色如血，到达过布达缔河的卡曼王国剑士喜欢将其河水浸在自己的眉毛中间，告诉族人自己曾经历经艰辛到达过布达缔河畔。而在卡曼王国，种过布达缔血色之水的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扎伊眉毛之间的红色印记由浅红色变得发亮。

　　围观的人对巴巴那议论越来越不利。而他的对手扎伊依然面色如水。如果再不出拳，即使打赢，巴巴那在破鞋街也会名声扫地。

　　“扎伊!是你吗?哎呀!又在跟人家打架了!”比比娜从残疾军人咔嗒的马车上走下来，苍白的脸一幅急切的神情。昨晚接到的客人不少，比比娜从来没有赚过5块以上的拿蒙币。为了庆贺一下，她到集市上买了些花布给自己做身好衣裳，还买了不少的野味，打算给扎伊做顿好吃的。

　　“扎伊，别打架了!跟妈妈回家吧”比比娜站在人圈之外，试图分来面前的壮汉，走进去看个仔细，显然力不从心。

　　“扎伊!扎伊!”比比娜的喊声更加急切了。

　　人圈中，“砰!”的一声，扎伊听到比比娜的喊声，还没来得及回头。额头上已经中了巴巴那狠狠的一拳。

　　他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与此同时他得到一个经验。“战斗中，无论何种情况，眼睛都要盯着对手。”

　　巴巴那一击成功，跟着整个肥胖的身体扑向前去。和瘦弱的扎伊比，巴巴那就象一头凶猛的野猪。

　　“啪!”人群寂静下来，巴巴那趴在了地上，扎伊捏着拳头站在旁边，一声不发。

　　巴巴那认为打架气势最关键，见扎伊中了自己一拳，气势败了一大半，便趁胜追击，跳起来想冲倒扎伊，打个稀烂。这样的进攻虽然斗志可嘉，但对善斗的勇士来说却是致命的错误。就在巴巴那扑来的一刹那，扎伊瞅准了他的右肋，飞起一脚。

　　巴巴那爬在地上，四周荡起身体摔倒溅起的尘土。灰头土脑。右肋剧痛钻心。

　　“巴巴那果然是个笨蛋!”一个戴着破军帽的中年人说道：“还是我没看错，没出息的蠢货!”

　　“巴巴那起来打呀!真扫兴!”还有人意犹未尽，期盼着巴巴那站起来，发起往常狂风似的报复……

　　“扎伊!扎伊!”比比娜终于看清楚正在打架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妈妈，我打赢了!”扎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巴巴那，拉住比比娜粗糙的双手：“他要把我赶出破鞋街，说你不是我是我的亲身妈妈，说我不属于这里!”

　　“孩子!没受伤就好!”比比娜无限怜爱地抚摸了下扎伊的脑袋。又将头偎依在扎伊的头上：“巴巴那，看你说得什么话，以前没吃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不给过你的。这样对待扎伊!”

　　比比娜生气的话说完，巴巴那艰难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比比娜突然觉得巴巴那也十分可怜，语气稍缓：“以后可别仗着自己身高力大欺负别人了。走!扎伊!咱们回家!”

　　比比娜拉着扎伊的手，正要离开。

　　“呜——呜——”几声军队的号角响起。破鞋街尘烟四起。围观扎伊和巴巴那打架的迅速作鸟兽散：“国王的剑士卫队来了!”“快跑呀!”……

　　伴随着号角声，几队骑兵冲入破鞋街。

　　“快跑!”比比娜颤声说：“国王又在抓壮丁了，天那!这又是要和哪里打仗呀!”十年前丈夫和弟弟被抓走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比比娜抓紧扎伊的手，快步躲向街上的一个小摊后边。扎伊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只见已有两队骑兵分别从破鞋街的东西两头呈合围之势向他们包围过来。雄壮的战马卷起一阵尘土，扎伊心中既羡慕有恐惧。

　　“吁!——”……一声战马的长嘶，一队骑兵站比比娜和扎伊的面前。“出来吧!孩子!”

　　扎伊紧紧抓住妈妈的手。

　　为首的一个军官勒住马头。“滋——”的一声掀起头盔上的护甲。

　　“我是剑士卫队的纳姆中尉，孩子你被选中了!”军官的脸因为脸甲的缘故，显得十分苍白。

　　“不，你们决不能让他去当兵，他还是个孩子，大人求求您!”

　　“比比娜太太，你不希望我用这个来向您说明一切吧。”军官面无表情，向扎伊和比比娜晃了晃手中的长矛。

　　“大人，可他还是个孩子啊!”比比娜手已经开始哆嗦：“带我走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孩子，我看架打得可不像个孩子。”军官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仍然面无表情。“他一拳一脚就把那个家伙打倒在地，干得可是很漂亮啊!”被扎伊打到的巴巴那此时也被从西边疾驰而来的剑士骑兵带在纳姆中尉的面前。

　　“啊!大人，这是哪里的事情啊，您误会了。扎伊从来都不会打架，全是因为这个巴巴那，无缘无故的要打我们的扎伊!扎伊，你说是吗?快过来给道个歉，说以后再不会打架了，求大人放过你。”比比娜把一直藏在背后的扎伊拉过来，推在纳姆中尉的马头前。

　　“大人，您错了!我打倒巴巴那只用了一脚!”扎伊显得很平静，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苍白，但每一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哈哈!皮尔果然没有看错。有种!”纳姆军官说完向地上扔了一块铜币。“出来吧，别躲着了，这个是你的，这个孩子我选定了!那个……叫…叫巴巴什么的也一块带走!”破鞋街一个铁匠铺的炉子后边，钻出一个带着旧军帽，极其猥琐的人来。

　　“他叫巴巴那!”旧军帽点头哈腰，一幅纳姆中尉让他添脚趾他也不会拒绝的样子。